【十一】过往至今还如一梦中(1/3)

    阴暗的地牢，粗重的铁索，吊着一个蓬头垢面、不成人形的人。画面异常清晰，使得沈清秋瞬间想起它来自《狂傲》原著，沈九的结局。

    脑中出现画面的同时，沈清秋被委屈与不甘的情绪撑溢了心脏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如果最终的结局是必然的话，他独独不希望如此对待自己的人会是洛冰河。

    沈清秋脑中有一个声音在盘桓：他已经做出那么多改变了，明明把能做好的一切都做到最好了，如果这样都改变不了结局，那么之前的所作所为都失去了意义。

    沈清秋想，如果非要让他面对这样的结果，倒还不如一死。

    画面还在继续。

    金兰城，夜月之下不肯信任的提问。

    当时沈清秋不敢看洛冰河的眼睛，如今站在旁观者的角度，终于是把洛冰河当年的每一个表情都看清楚了。

    “冰河……洛冰河……”

    沈清秋开口唤出洛冰河的名字，声音失去了原有的清脆，也并非是曾经的温润。

    ——而是沙哑。满带着绝望的，悲哀的沙声。

    洛冰河快速处理着纱华铃递上来的奏折，不耐烦的情绪中突然浮起一丝不安。他立即放下手里的书卷，看向“竹舍”的方向。

    之前沈清秋找到幻花宫时，因为过于激动，做菜时不小心划了几道口子。又害怕师尊再次抛下自己，便直接将沾了血的菜端给沈清秋了。

    如今留在沈清秋体内的血蛊发出示警，他的师尊遇到了……梦魇？！

    洛冰河变了脸色，直接在正殿里阖眸，远程入梦。

    梦境在洛冰河进入的瞬间支离破碎，把沈清秋拉到自己的梦境后，洛冰河看到恢复了身量的师尊满脸泪水，哑着声音念着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冰河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梦魔撤的及时，洛冰河无从得知沈清秋之前的所见所闻。他慌乱地把人抱在怀里，语无伦次地轻声安抚。

    “师尊，没事的，我没事了。只要是师尊，只要师尊还要我，怎样都好……师尊，那些都是梦，已经过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梦。”

    洛冰河的手一顿。

    沈清秋哑着嗓子轻声重复了一遍：“不是梦。那些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