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血染龙脉殇(2/4)

寸寸崩解。

    每断一截，皇城便塌陷三丈，瓦砾间滚出刻星纹的银钉，正是萧景珩幼年噩梦里的物件。

    “炼天阵成！”萧天双臂高举，整座皇城浮空三寸。

    朱雀大街石板翻涌，百姓皮肉如蜡消融，白骨化作流光汇入他眉心玉扳指。

    指环内侧“景珩”二字开始渗血。

    萧景珩突然侧身让过扑来的禁军尸傀，剑锋斜挑挑飞其腰间令牌。

    玄铁令牌遇血显形，背面刻着“承天七十一”的蝇头小楷。

    “好个偷天换日。”他屈指弹剑，剑鸣声里八百尸傀齐齐跪倒，“五哥临死前说小心父皇，原是这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楚清璃突然呕出淡金血液，血珠落地凝成锁链缠住萧天脚踝：“二十年前雷暴夜…冷宫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玄武门旧址裂开深渊。

    九条青铜锁链破土而出，链头拴着与萧景珩面容酷似的青年，每人眉心都钉着枚玉扳指。国师突然暴喝：“斩尽九蛟，真龙归位！”

    萧景珩剑走游龙，剑气扫过之处，青铜锁链应声而断。第九条锁链崩裂时，楚清璃腕间龙纹突然离体，化作八爪金龙盘住萧天脖颈。

    “朕等了七十年…”萧天胸口的青铜心脏炸裂，溅出碧绿蛟血，“等的就是…”

    无名剑洞穿其咽喉的瞬间，萧景珩看清飞溅的血珠里映着楚清璃的面容。

    血珠落地成卦，卦象显“大凶”。

    血雨如注，皇城坠落之势愈烈。

    每一寸青砖，每一片瓦砾，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。

    萧天所化青蛟，已非凡俗之龙，其身躯之上，缠绕着无尽的怨煞之气，将天际血月都染得黯淡无光。

    那蛟龙仰天咆哮，声浪震得太极殿残垣彻底崩塌。

    自废墟之中，一根根血色丝线蔓延而出，如蛛网般交织，竟是要将整座皇城都炼化成一座巨大的血池。

    萧景珩立于残破的宫墙之上，无名剑嗡鸣震颤，似在悲泣。

    他眼见楚清璃周身金龙虚影环绕，决然冲向那不可一世的青蛟，心头骤然紧缩，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攥住。

    “林婉儿！”他低吼出声，声音嘶哑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。